侧妃娘娘她身娇体弱 - 侧妃娘娘她身娇体弱 第10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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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些,都是他的错。

    如今,他不想一错再错。

    齐祀垂眸沉默,脸上露出些微不可见的懊恼和无措。

    瞥见这一抹神情,钟肃心中埋怨的话堵在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多年情谊,钟肃知道这位金尊玉贵的太子爷是个什么性子。

    面冷心热,极其拧巴。

    他尤记得他刚见到齐祀时,齐祀也不是这样的性子。

    温润如玉,很好讲话,脸上常年挂着一张笑脸。

    可后面一场大病,太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
    隔着十米开外,都能感受到太子身上那股冷劲。

    连他和齐扶,都冷冰冰的,不怎么搭理。

    齐扶告诉他,是因为太子养病落下太多的功课,现在没日没夜的在在学。

    钟肃当即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没人比他更懂看书的苦了。

    太子养病花了足足大半年,现在要不仅要全部学完,陛下还时不时的就要考核。

    这脾气差点完全可以理解。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,也就维持了半年。

    他摸清了太子的性子,知道他嘴硬,所以他说的话钟肃一般反着听。

    若是话说的实在伤人,他一般当作没听见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说别的话也是无用。

    钟肃给了点有用的消息:“以我多年哄人的经验来看,阿瑜若是还喜欢你,你哄人就好哄的多,阿瑜若是不喜欢你了,你做什么都是徒劳。”

    齐祀似懂非懂的颔首。

    钟肃带了点好奇的问:“所以,殿下觉得阿瑜还喜欢你吗?”

    齐祀一怔,回想着昨日的相处,心中一沉。

    若是还喜欢,又怎么会嫌弃他。

    齐祀缓缓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钟肃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:“那太子殿下您就没机会喽。”

    齐祀心中涌起一阵烦躁:“你教孤怎么哄人即可,其余的就不牢你费心。”

    钟肃听笑了:“太子殿下,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齐祀冷冷看他。

    钟肃顿时没撤了,双手一摊,沉思起来。

    他想帮太子,但也要考虑阿瑜的感受。

    若是阿瑜现在已经放下了对太子的心思,再来一遍,无异是折磨。

    “依我看,阿瑜养病的这段时日,殿下先送些东西挽救一下印象,人偶尔去一次,万万不可太多,要让阿瑜有段可以接受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这话不错,昨日阿瑜对他好像就有些抵触,最后都是赶着他回来的。

    齐祀记进了心里。

    “至于这送什么东西,就看殿下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他总不能什么都帮齐祀想好。

    齐祀略一思忖,心里就有了筹划。

    阿瑜刚入东宫养病时,他送的那些东西,她好像还挺喜欢的。

    钟肃想了想,提点一句:“女儿家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样,阿瑜都不缺,殿下若想再次赢得阿瑜的芳心,多要多花些心思,弄出个不同的来。”

    齐祀若有所思,思索着钟肃口中的‘不同’。

    那边,钟肃叮嘱:“殿下要徐徐图之,不可冒进。”

    阿瑜的身子不好,万万不可伤神。

    齐祀再次应下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自那日后,齐祀每日派钱来送来许多点东西。

    有首饰、吃食还有话本和画册。

    可人偏偏就是没来。

    有了上次的教训,即使察觉到了殿下对她的态度不对劲,也不敢乱揣测这其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教训,有一次就够了。

    最后,乔初瑜将这举动归咎于太子在补偿她。

    毕竟,太子最擅长的就是‘补偿’了。

    乔初瑜吩咐珍珠珊瑚将东西都放好,等回了东宫,就收到库房里去。

    她不打算碰。

    这次的病,格外的严重,她每日醒来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。

    每次凌姐姐都在,那些时间都用来和凌姐姐说话用膳了,再没有精力做别的。

    一日醒来,乔初瑜正在用早膳,听见外面的通报声,以为是凌婉书来了,也没起身,直到珍珠进来禀报:“娘娘,殿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乔初瑜握着勺子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下一瞬,脚步声响起。

    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屏风旁边。

    乔初瑜放下勺子,掀开衾被,欲要下床给齐祀请安。

    那日,她只能卧床,不请安还能说的过去。

    今日,她的身子已经可以下地行走,不请安就说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妾给殿下请安。”

    在乔初瑜就要蹲下去前,两只手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胳

    膊。

    “孤说了,阿瑜不用给孤请安。”

    乔初瑜往后缩缩了,蹲下:“妾给殿下请安。”

    齐祀的手悬在半空中,尴尬的收回。

    “礼法不可废,妾一个侧妃,不敢逾矩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噎的齐祀不知如何往下接。

    看着她愈渐单薄的身形,齐祀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。

    他想抱一抱她。

    屋内摆着冰,乔初瑜身子受不了这样的寒,珍珠拿了外衣给乔初瑜披上。

    齐祀连忙道:“孤过来就是说几句话,阿瑜不必起身。”

    乔初瑜浅浅一笑:“殿下不来,妾也该起了。”

    温温柔柔的声音,听着如沐春风,可这话却让齐祀再次被噎住。

    是他自作多情了。

    两人落座在软塌上,乔初瑜为齐祀倒茶。

    齐祀贪恋的望着人,心中想着钟肃说的话,又克制的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子如何了?”

    乔初瑜奇怪的望他一眼,因着她调养身子的方子还没定下,所以太医每次诊断完都要去他的院子禀报。

    这些,都是太医亲口说的。

    霎时间,乔初瑜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去他院子是不假,但殿下公务繁忙,见不见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“有太医在,妾一切都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孤忘了,太医每日都来禀报。”

    两句话同时说出口,乔初瑜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齐祀从这笑里品出些不同的意味来,解释:“太医说的不如阿瑜自己说的,所以孤才有那一问。”

    乔初瑜微微颔首,脸上的笑容弧度丝毫未变。

    齐祀也拿不准他这句解释她有没有听懂。

    但若是再解释,就显得刻意了。

    “殿下过来,想必是有要事吧?”

    齐祀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事,只是想来看看她。

    但齐祀清楚,若是自己这话说出了口,下一刻,乔初瑜就会明里暗里的赶他走了。

    齐祀再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齐祀给自己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:“钟肃听说你病了,托孤照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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